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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By lattice
“真琴,今年的生日礼物,不是往常的蛋糕了。”遥回到岩鸢,真琴和他父母都来接机。
“诶?吃不到遥的青花鱼巧克力蛋糕了,好遗憾。”
“那礼物不给了。”
“不要嘛遥!我两个都想要。”
“只能选一个。”
半晌,真琴冒出一句:“如果只能选一个,我选遥。”
坐在前面的真琴父母噗嗤笑出了声,遥恨不得跳窗。
不要当着父母面说这种话啊混蛋。
“爸爸妈妈笑什么啊,选了遥之后又可以收礼物又可以吃蛋糕了啊!遥也是!”
“真琴,你可比我当年会说话。”“别贫嘴,专心开车。”真琴妈妈嗔怪着拍了下真琴爸爸的后背,难得他们当着下一代的面有这样的感情交流。后来真琴和遥回忆起这件事,开玩笑说可能受到了他俩的影响。
礼物当然会给你的,蛋糕也会给你做的哦,真琴。
“小遥的眼光就是不一样!”真琴妈妈从包装盒里取出眼镜。
“我还是担心。眼镜果然还是亲自去试才好。”
“只要是小遥送的,真琴一定会特别珍惜呢。就算真的不合适,他也会想办法变得合适的。”
“阿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教我绿咖喱的做法吗?”遥把眼镜装回包装盒。
“诶?我一直以为小遥会做呢。”
“如果太麻烦就……”
“怎么会呢。”
两人聊着遥在东京的生活,又顺带问候了遥的父母。
“他们还是那么自由啊,真好呢。”阿姨在旁边切着鸡胸脯肉,“很羡慕遥的妈妈呢。”
“他们工作太忙。”遥按照阿姨的指示把菜花和茄子切成丁,“阿姨的生活也很好。”在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的岩鸢享受着慢节奏生活,顾家的丈夫三个可爱的孩子。生活中没有大起大落,普通平凡但也很幸福。
嗯,是三个可爱的孩子。
“照顾三个孩子可是件累人的事呢。他们又不像小遥那么乖。”阿姨笑了,“好在真琴渐渐长大不需要特别费心,也多亏了兰和莲刚出生时候小遥一起帮着照看呢。”
从小受到真琴家许多照顾,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而且,这是真琴的亲人。
“小遥,在锅里倒一半的椰浆,用小火煮开。开锅之后再放咖喱酱,慢慢匀开。对对就这样。”按照阿姨的指示做,并不用费太大劲。
“小遥真的很擅长料理,比真琴不知道好多少倍呢。记得上次我生病,真琴自告奋勇给我做饭,结果你也能猜到。”阿姨把切好的鸡柳倒进锅里,“真琴如果能给小遥打下手也好啊,可惜他也不会呢。小遥可以给真琴做一辈子料理就好了,不用担心真琴饿着了。”
香气渐渐蔓延。与真琴不同,阿姨十分爱打直球。遥翻炒着鸡柳,白色逐渐变为嫩黄色。想象真琴一脸激动的样子,“遥做的吗?好好吃啊!我最喜欢吃小遥做的饭了!”“不要加小。”正因为真琴喜欢吃自己做的饭,一身厨艺才有了用武之地。
“小遥,很喜欢真琴吧?”平静的语气,就像问他喜不喜欢青花鱼。
遥拿着锅铲的手僵住了。
“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阿姨也不是瞎子哦。小遥刚刚在想,如果像这样子给真琴做一辈子饭也很不错吧?真琴会开心的,因为他最喜欢小遥了。”
读心是会遗传的。真是可怕的一家。
真琴,最喜欢自己吗。
“会厌恶吧。”
“嗯?”
“阿姨会厌恶吧,这种事情。”
“现在炒这个。”阿姨把茄子和菜花丁倒进锅里。锅铲与锅碰撞的铛铛声,菜发出噼啪响。“真琴能够幸福快乐不是件好事吗?”
能幸福快乐当然好,但,“即使阿姨这样认为,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请……不要责怪他。”并没有过多组织语言,顺嘴就说出了一串话。
“如果小遥真这么觉得,还能炒的这么好吗。”
遗传定律简直可怕。
遥倒入剩下一半椰浆,“真琴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
我喜欢大家也喜欢遥,大家喜欢遥我也喜欢,我最喜欢游泳也最喜欢遥。记事起,游泳和大家就不停地被真琴挂在嘴边。相比于高兴,更多是失落与不满。
从未把真琴与其他人划为一类,也希望自己对于真琴是特殊的。可以不要把感情与大家对自己的感情划为一类好吗。
“真琴敢做不敢说,和他爸爸当年一样呢。他说我会读心,但我没法保证我的直觉一定正确。有些事情,还是要大大方方说出来,告诉我,才敢确定呢。”阿姨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把厨房和遥的事都忘在脑后。遥自行加进小半碗清水,开大火熬开,又放砂糖和食盐。装盘后挤入一些柠檬汁,是真琴喜欢的量。
“与其等着真琴,小遥还是把想法告诉真琴比较好。这就做好啦!橘家的男人们都笨手笨脚的。真琴爸爸和真琴就不用多说了,莲也是,我很发愁啊。”
“阿姨真的不讨厌这种事吗?还有叔叔和兰和莲他们。如果真的交往了,传出去……”
“为了旁人的眼光,让真琴和他不喜欢的人结婚,他就会幸福,我们就能幸福吗?”当的一声响,阿姨重重地把碟子放在桌上。一向温柔的阿姨严肃起来很有震慑力,遥不敢说下去。
岩鸢是小地方。遥很清楚,传出去会对两家的名声造成毁灭性打击,自己和真琴也会身败名裂。自己不在意他人看法,但原本有大好前程的真琴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吧。
“不要把真琴想的那么脆弱。”遥不敢再胡思乱想,呆呆看着盘子发愣。
“吓到你了抱歉。其实,这么多年小遥早就是我们的家人了。”阿姨的语气缓和下来。
遥低头说谢谢,想了想又说句对不起。
“一家人别说这些。咱们把盘子端出去吧,回头再和小遥接着聊。”遥低头跟着阿姨走出厨房。
真琴还没回来,叔叔在饭桌前看报纸。“小遥真是什么都会呢。擅长家务又擅长料理,比我活得细致太多了。”
遥把盘子放桌上,又接过阿姨手中的其他菜。阿姨摆碗碟,遥在自己专属的座位上默默坐下。
“叔叔,对不起。”
“嗯?”
“刚刚我和阿姨的对话……您听见了吧。”
“嗯。”
“所以,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早就想和你谈谈,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遥垂下头。
“说实话,真琴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样子,我们一直觉得难以想象呢。”
的确难以想象。从不和女生过多接触,总是婉拒女生表白的真琴,从小到大只与自己走的最近。遥有时患得患失,居然也想象不出他和女孩在一起大概会是什么样。
“真琴永远念叨的都是遥啊遥啊。这一天会来,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如果我们真想阻止,为什么不尽早行动?”
他们有权力,有能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个电话打到东京就足以断绝自己和真琴的一切联系。事到如今才意识到最大的潜在威胁就在眼前,而不是贵澄那种无关紧要的人。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叔叔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怯意。
“我们早就把小遥当另一个孩子看待了,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小遥做的饭,有美香里阿姨令人怀念的味道。我当年受过她不少照顾,私心也没法拒绝小遥啊。”叔叔摸着头笑得很不好意思,“她啊,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好人呢。”
奶奶吗……确实是呢。
“如果是小遥,我们非常放心。我听说小遥最喜欢free了,所以小遥像往常那样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但凡事不能急。想当年,我追真琴妈妈的时候,可花了很大功夫……”
叔叔也沉浸在恋爱的回忆里。叔叔和阿姨的八卦,爸爸讲过不少,所以不想再听。两个人一个在厨房忙着,一个桌前坐着,却并不妨碍粉红的恋爱气息在屋内蔓延,自己俨然是个外人。
想见真琴。
钥匙开门的声音,“好香啊!今天吃绿咖喱吗?”
“小遥专门做给你的。”叔叔一脸意味深长,“他很花心思呢。”
“哇!谢谢遥!”真琴急不可耐放下东西冲进厨房洗手,视线并没有更多停留在遥身上一秒。即便这样,看见他开心自己也很满足。
一家人,就别说谢谢了。
“呀吼!好久没有到小遥家玩了!”遥牵着兰背着莲,提着一堆东西,费劲地掏钥匙开门。
“今天真琴生日。”遥悄声说。
“所以小遥要和哥哥两个人玩,不要兰和莲了吗!好过分!”
“一会儿有一群大哥哥姐姐要来陪兰和莲玩哦。”
“诶?!”
在日历画了圈,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数着,大日子终于到了。真琴和遥的诸多小伙伴拥有超强战斗力及破坏力,叔叔要工作,也为了不打扰阿姨,大家决定中午在遥家给真琴庆祝生日。晚上遥再在真琴家和真琴家人聚餐。
真琴过生日,最开心的是兰和莲,甚至比遥还开心。能吃到遥做的各类甜点,两次,更增加了兴奋度。当然,青花鱼巧克力蛋糕历来是真琴独享,有主观也有客观原因。
把两个孩子带上楼,找出岩鸢玩偶和青花鱼玩偶,在电视上放游戏碟片。两个孩子开开心心玩了起来,遥下楼到厨房围上围裙准备蛋糕。
门铃响了,遥手里正忙没有去开。听见真琴的“打扰了”,遥轻笑着回身。
“你怎么知道我在厨房?”
“是直觉哦。补习班刚刚下课,妈妈让我来找你的。”真琴看着遥手中的压花工具,“诶?青花鱼巧克力蛋糕?”
“对。”想必真琴在厨房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作为保留节目每年一次伴随着遥的大日子来临。
“为什么做呢?”遥从渚那里学会一个词叫天然呆,天然呆的真琴也挺可爱。
“你的生日。”
“诶?”
这个学霸努力到忘记生日,真的努力过分了,但在忙碌间隙偶尔露出的微笑,很迷人。
“生日快乐笨蛋真琴。”遥端起小盘子,“还没压花,你尝下味道。”
“谢谢遥!还有,笨蛋真琴是什么啦。”真琴左右手都拿着教辅,四处环视想找到腾出手的地方。
“不用。”遥努力踮起脚尖举起盘子和叉子,“张嘴。”
被自己犹如坠入爱河的少女一般的举动吓傻了。真琴也愣在那里。
直观感受着身高差。自小学六年级真琴个头猛蹿,就再没有平视过他了。这个角度很让人怀念。从东京回来没几天,还没仔细看过真琴的脸。熬夜过度长了一些痘,皮肤也不像往常那样光泽,嘴角甚至有疏于打理的胡渣。
“抱歉啊遥,最近太忙,我今晚就刮胡子。”真琴笑得有些局促。
但依旧很帅气啊。
“如果硬要刮掉,我来。”遥别开头,“不要笨手笨脚刮破脸。我会心疼。”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从刚刚开始一直踮着脚,有些站不稳。往后一个踉跄,被真琴猛然搂进怀里,又瞬间被放开。
别放开啊笨蛋真琴。
爱情的云霄飞车,真是忽上忽下地不得了呢。遥突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可能出自某位声优访谈的话。真贴切。
“遥……没有摔着吧?”
如你所见没有。
“比起这个,赶快张嘴。”遥再次踮起脚尖,把蛋糕送到真琴嘴边。想起渚的建议,努力直视真琴双眼。几秒钟真漫长,真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遥,我想……”
遥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
“哥哥!小遥!”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厨房门被撞开了,两个孩子跑了进来。“你们居然在这里偷吃好吃的!”
“兰!莲!说了多少次!进小遥家的房间要先敲门!”真琴嘴上虽不愉快,但看着挂在他身上的两个孩子,依旧眉眼弯弯。
真温柔啊,孩子他爸。不,孩子他哥。
“妈妈说了,小遥是我们的家人,所以小遥家也是兰的家!”兰看着遥手里的盘子,“诶!是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吗?”
“兰!你的在那边啦!这个是哥哥的!”本着将青花鱼巧克力蛋糕推向世界的念头,遥无视了真琴祈求的眼神,“兰想吃吗?那就兰先吃再让真琴吃。”“小遥最好了!”“因为兰很可爱啊。”“小遥是不是最喜欢兰了?”“嗯。”遥抬头戏谑地看着失落的真琴,“那快吃吧。”
事实证明,将青花鱼巧克力蛋糕从橘真琴专属推广到世界,还是有一定难度,至少现阶段如此。总之,遥最喜欢的真琴,的妹妹,哭丧着脸说:“小遥最不乖了,好难吃好腥啊。”而真琴则在一旁努力开导宽慰,“都说了是给哥哥做的啦。只要是小遥做的,不管是什么,哥哥都很喜欢吃哦。”
不愧是,最喜欢的真琴。
等等,先不要说的青花鱼巧克力蛋糕是黑暗料理一样。
青花鱼,乃天赐之物。入口即化,浓醇丝滑的巧克力,乃神来之笔。巧克力的搭配,更能将蛋糕的松软可口与青花鱼的鲜嫩多汁发挥到极致。
黑暗料理怎么会出自自己之手,遥有这个自信。
敲门声响起。遥擦擦手,挂着两个孩子飞快地开门。兰和莲兴奋地嗷嗷叫,真琴紧随其后,“不要刚挂完我身上又挂在遥身上啊!”“真琴,我没那么娇弱。”
门开了。迎接四人的是礼花彩带雨。真琴吓得跳到遥身后,看着门口的五人,“大家怎么都来了?”
“笨蛋真琴,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给你过生日。”遥贴在真琴耳边悄声说。
“谢谢你们!我自己都忘了呢!”
“所以是surprise啊。”遥的英语口语极不标准,真琴没听懂,刚要问他在说什么,渚和江就最先冲进来。“渚君!这么进来很不礼貌的!”怜在后面拉着他,也被拖进了屋。“哟,好久不见啊真琴。”凛呲着鲨鱼牙。“生日快乐啊橘……哦不,真琴。”紧跟其后的宗介摸着脖子。“凛凛!”两个孩子立即从遥身上跳下来奔向凛,“啧,没想到你这么受小孩子欢迎,与外表严重不符啊。”宗介啧啧有声。“吵死啦!”凛和宗介在门口闹起来。真让人不爽。
“喂!遥你刚刚在做什么啊!穿着围裙挂着两个孩子,超像个贤惠主妇。”“凛,像这个字用的不准确。”难得见宗介调笑凛以外的人,大家都笑了。遥拍下身上的彩带,“喂我说,你们给真琴准备礼物了吗?”
“准备了哟。”江拿出一对手链,“给真琴前辈和遥前辈的,专门挑了你们喜欢的颜色。”“谢谢!”真琴小心收下,把蓝色的那条递给遥。
“哥哥给小遥戴上,小遥给哥哥戴上嘛!”兰和莲这两个混世魔王,该让真琴好好管教管教了。“哦!小兰和小莲永远都这么懂事呢!”渚和江赞不绝口,“识时务者为俊杰,真不愧是真琴前辈的弟妹。”怜推下眼镜点点头。凛和宗介饶有趣味地看着事态发展。
这种在亲友的注视下交换戒指一样的氛围……
遥偷偷抬头看了眼真琴。“嘛,没办法了遥,只能这样了。”真琴笑得很无奈,“把手给我吧。”
这是苦笑吗。
“哇哦!绝配!”渚挤出星星眼。
“谢谢你小江,我很喜欢呢。遥喜欢么?”
“恩……”
两人把手链取下来,兰和莲立马拿去玩了。“我和小怜一起准备了一个礼物哦。”“我们求了御守,祝真琴前辈可以考上心仪的大学。”出其意料的正经,一定是怜想出的。不过至少真琴不会被渚奇怪的礼物吓到。
“呐真琴,我和宗介给你买了身衣服。按照宗介的身材给你买的,应该不会穿不上。”怎么都只送一份,没来由的一阵不满。遥瞥了凛一眼,“凛,你和宗介怎么就送一份礼物?明明是两个人。”“遥你话里有话啊。渚和怜不也只送了一份嘛。”
这才发现,渚和怜,宗介和凛,都只送了一份礼物。他们都不吝啬,经济状况也都还好。有一种可能,综合之前一些事情,隐约能猜测到。但这种事不能妄加评论。闲事还是不要多管,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无论到底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能幸福就好。
“正好都在。在东京给你们带的礼物。”遥拿出袋子,“怜,那个什么手表我没买,记不住名字很抱歉。这个给你。”雕刻着蝴蝶的可塑钥匙链,上了色栩栩如生。怜夸张地抹泪说谢谢,能看出是真心高兴。一把被渚抢走,“我的呢我的呢?”“渚的是这个。小岩鸢性感泳装版3.0。”渚如获至宝,拿在手里亲来亲去。
“哟,遥,没看出你是个色鬼啊,真琴可得当心了。”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真琴的后背,满脸的不可描述。“嘛,遥只是为了迎合渚的喜好啦。”“按照惯例,今天没有你的饭。”遥扔给凛一个钥匙链,刻着一排鲨鱼牙。“懒得刻鲨鱼,将就下,爱要不要。”“啧,不想要,宗介送你了。”宗介接过,转身就装进凛的包里。“说是不想要,实际上还是珍惜得不得了吧?”“喂!别胡说!”
“宗介的是这个。”遥递给宗介,宗介对着凛说了谢谢。江凑过来,“果然是鲸鲨,不愧是心灵手巧的遥前辈。”“江的是肌肉模型。因为那天问你,你没说要什么。”“那天的事……很抱歉,不过肌肉模型我很喜欢呢!这是,真琴前辈吗?”
居然一眼能认出来。江是盯着真琴的肌肉看了多久。
宗介把玩着鲸鲨钥匙链。“虽然很感谢,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像鲸鲨?”“可能是因为嘴型,嗯。”怜有模有样地分析,“鲸鲨拥有一个宽达1.5米的嘴巴,10片滤食片上内含了300-350排细小的牙齿。鲸鲨拥有5对巨大的鳃,两个小眼睛则位于扁平头部的前方,鳃裂刚好位于眼睛的后方。”“好了够了我不想听。”
兰和莲在遥的屋里拿着手链玩得正开心。遥走进屋,“给兰和莲的哦。”
“刻的是‘兰’和‘莲’啊。小遥的字好好看,至少比哥哥的好看多了!”
这对双胞胎的名字是自己当年起的。“兰的字也比真琴好看多了,要继续保持。”遥一直承担着教兰和莲书法的任务,兰比莲学的快,也更有灵气。
“所以,这个给我。”遥拿过手链,“小遥好小气。还想再玩一会儿嘛。”
“不,给,了。”再玩就坏了。
袋子空了,真琴的表情也渐渐暗淡下去。从真琴身边走过,真琴的视线追随着那个空袋子。“看什么?已经空了。”“没,没什么。”真琴抬头,程式化地笑了笑就进了厨房。
说句“遥,我的呢”,就这么难吗。
等下,进厨房干什么。别想不开啊。
因为算是真琴的简易生日派对,遥不得已还是留下凛吃午饭。期间大家打起蛋糕仗,奶油被弄得到处都是。众人回去后,遥和真琴把兰和莲哄睡,又把家里整理干净。一切安定下来,遥拿出礼物盒。
“礼物。”
墨绿色的半框眼镜。看起来很普通。希望真琴可以仔细看看边框,会有惊喜。
“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擅自买了。还是希望你视力能好点。”
“遥,谢谢你,我很开心。”
“不要谢……你先试试看。”
小心翼翼地,真琴把眼镜架在鼻梁,“正好呢,不松也不紧,看东西也清楚多了。遥真的很了解我。”
效果出其意料的好,整个人精神帅气了不少。又见到了不曾见过的真琴,也算是收获吧。真琴的面部数据,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遥,还有一件事。”
“什么?”
“钥匙链……真的没有我的吗。”
终于问了。
“你的。”
真琴接过,“不是虎鲸啊?”是人形。“不像我也不像铃木桑啊……”
“你再仔细看。”
“哦,这是岛崎桑吧?虽然不太清楚怎么回事,还是谢谢遥了。”
“你就当是岛崎桑好了。”遥往楼上走,“我困了,睡午觉。”走进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
刻的是真琴不了解的自己。
被凛和江吐槽,“什么时候都刻虎鲸,太没新意,也该给真琴换个花样。”于是随手刻了自己。大概是接到真琴短信时的样子。
自己同样珍重他,在意他,这些真琴或许想象不到也不敢相信。也对,闭上眼睛亲吻手机屏幕这种少女心的事,自己也不觉得能对着除真琴外的人做出来。
遥哪有这么软。原本以为真琴会这样说着,觉得不像但一眼认出。事实证明,自己多心了。刻成这样,怎么认得出来啊。
脚步声很轻。“我知道遥没睡。”
“遥刻的是自己,我……很感谢遥。”
“遥,我能进来吗?”
随便进来都可以。
真琴推开门,走到床边盘腿坐下。胳膊肘撑着头,看着遥。“只有我一个人是双份礼物,很开心。”
“因为你过生日吧。”
“所有人的礼物都无所谓,我只期待遥的。”
“嗯。”
“遥困了吗?”
“没有。”只是不太想说话。
“遥能陪我聊会儿吗?想和遥说说话呢。”
“好。”
真琴停顿很久。遥把视线转开。
“遥真的会对着手机露出那种表情吗?感觉难以置信呢……”
果然如此,自己的猜测一点没错。“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
“感觉还不够了解遥,是有些失落的……”
能不能抓住重点。遥决定试着转移话题。不知道这样下去真琴会说些什么让双方都难受的话出来。
“我给你两份礼物,但怜和渚,宗介和凛,他们总共只给你两份。”
“嗯。所以说我特别开心哦。”
“真琴,我很严肃问你。”遥拿起手机坐起身,“怜和渚,宗介和凛,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诶?就是朋友关系吧?”
“他们的关系早就好过普通朋友了。你不觉得吗?”
“没有吧,他们还没有我和遥的关系亲近吧?”
啪。手机掉在地上,真琴慌忙拾起。
多心是罪。
果然,自己和真琴只是普通朋友。
心灰意冷,没有接过手机。躺回床上,什么都不想说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真琴拿着手机的手局促地停在半空。半晌,把手机放在书桌。
“你回去吧,我困了。”
“遥……遥怎么看待我们之间关系呢?”
“我困了。”
斜眼瞟一眼真琴。依旧盘腿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呐,遥怎么想的呢?”语气委屈又带着些许撒娇,总觉得下一句就会是“哥哥大人”,然后自己忍不住摸摸他的头,把他的头抱进怀里蹭一蹭。但是,既然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就别再指望自己这样做。
“和你的想法一样。”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真琴不希望,自己绝不会强求。
如果真琴希望一直“普通朋友”下去,那就让原本就没把握的,产生就是错误的,甚至可以说是不道德的感情,死在心里算了。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全取决于你啊,笨蛋真琴。
下午四点遥醒了。头皮发麻眼皮沉重,睡了很久却累到说不出话,不如说胡思乱想导致睡眠很浅。原本开着的窗帘被拉上了。口干舌燥想喝水,又不敢扭头去床头拿。
不想看见已经回去的真琴留下的痕迹。
还假装贴心地拉上窗帘再走。既然是普通朋友,走就走吧。水还是要喝的。
遥扭过头,赫然发现真琴还盘腿坐在那里,垂着头像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所以不愿离开吗。
天大的委屈烟消云散。从小就对他狠不下心。
想到那个夜晚,坐在玄关握着手机睡着的他,只为了见自己一面,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说给自己听。
在真琴前面坐下,环住他的头抱进怀里。身高差与体格差都使这个姿势十分费力,于是遥改成跪在地上,动作轻柔。当时由于羞涩没能做到的事,就放在现在吧。抱着他的头,说“我回来了”。乱蓬蓬的头发,毛茸茸的熟悉的触感。
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算没有十八年相依为伴,就算六年前某个下午,没有看着坐在身边的真琴的侧脸看到痴迷。只凭现在这幕,感情就不可能死在心里。
真琴在怀里安静地睡着。这个人像磁石一样。即便自己哪天费尽心思强迫自己与他分离,也无法做到。想追求建立于更深层次互相爱恋之上的相处模式,与性别无关。只要真琴同样存在于这个世界,渐渐喜欢上他就是命中注定的事。而感情过深过重过于长久到如今,更加难以割舍。
自己为什么流泪?
不是普通朋友,不甘只做亲友。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渴望快要决堤而出。
渴望永远与真琴在一起。
真琴是世界第一大笨蛋。
自己也是,痴痴喜欢着这个世界第一大笨蛋的,笨蛋吧。
天阴着,屋内很暗,四处无人很寂静,氛围很压抑。眼泪掉落在睡着的人的头发上,似乎能听见声音,一滴又一滴。两个人就这样在床边,一个睡着,一个静默着想了很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