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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境】世界就是围绕着猫猫打转 Chapter 21(Fin.)

cp:棘境。副cp:炎W、流艾。阅前必读见 阅前必读,上一章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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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是围绕着猫猫打转 

Chapter 21(Fin.)



by lattice



“老兄,不得不说,你这副模样让我想到了炎国的那句古诗——”先一步打理好的极境躺在沙发上阖目小憩(他是平躺的,自认为不会毁掉满头发胶固定好的造型),只慵懒地将眼睛探开一条缝,见棘刺在遍地猫毛中对镜仔细地编着细碎的发辫,再将其一并梳到脑后。

“什么古诗?”

“嗯……‘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噗噗,兄弟,现今的你当真像个和心仪的男生约会前仔细捯饬自己的小姑娘!”

——当然,我就是你那个“心仪的男生”。极境在心底挺起了胸膛。距离棘刺单身赴任只剩七天有余,对方提前退宿,把行李寄去了罗德岛,而后连人带猫住进了极境家。在他们的小家里,大多时间棘刺都是披头散发像个姑娘,甚至包括在某些让他极度“一展雄风”的时刻,对此他二人谁都不觉得违和,极境更是自得于自己的恋人就是这般好看得紧。

没错,是恋人,他们间的关系在短短的时日里突飞猛进。在此之间,极境做过一个梦,梦见婚礼开始之前的上午,棘刺谢绝了婚庆公司请来的化妆师,坚持要自行编发,美名其曰“这种正式的场合当然要珍重对待,发型也好别的也罢都要融进我自己浓浓的心意”。这个梦并不显得突兀,事实上极境相信棘刺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回归至现下,正对着镜子左探右瞧的棘刺开了口:“那是什么,我没听说过,该说你文学素养可真够好的啊?”

“那当然了,我可是个炎国通嘛。”

棘刺叹气:“可别忘了,我是为了什么才这般正式对待的。”

“我可不敢忘,”极境正色,“为了你说的,一定要在离开C城前,和我一起体验一把C城的大学生的生活其一,那种简单质朴的快乐——”

“是了,没错,我们出发吧,五分钟前乔迪就来微信,说他们已经先到,给我们占好位子了。”棘刺放下梳子,轮番把Thorns、Ely、碳碳、氢氢和氧氧从肩上放下来,两只大猫率领着三只小猫,对两位主人寸步不离。极境见状软下音调来,好说歹说劝着Thorns和Ely带着孩子们回到窝里,趁其不备和棘刺偷偷溜出了门——

毕竟不是所有时刻都方便带着猫猫的。周五的傍晚,正是精力过剩的大学生鱼贯而出的时刻,他们不动声色地混入其中向着江边进发,当头撞上熙熙攘攘下山奔赴街边美食摊的游人、归家的社畜与高中生们。“该说还好听了兄弟你的话,没带上大猫和猫仔们。人来疯的Thorns暂且不说,不然比起社会化训练,这样大的阵仗该把你的宝贝女儿吓得应激了。”与棘刺在两处排了将近二十分钟的队后,各端着一杯买一送一的网红奶茶,极境咬下一截C城特色大香肠,这种专供游客的所谓“地方特色美食”,他来了几年却依旧吃不腻似的。

“Ely还好,我主要是担心小猫崽们。把他们丢在家里,这可是你的主意啊。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找我兴师问罪。”拎着给友人们带的奶茶的棘刺目光飘忽,喝下一口,蹙着眉说“太甜了”。事实上,在猫猫大部队随猫爬架与棘刺迁居极境的四十平小屋后,他家的窗帘被单沙发一夜之间龙卷风般尽数遭殃,布满了猫猫练爪“舞文弄墨”的痕迹,该说是棘刺教导无方。而对方有意转移话题:“真不懂它是靠什么成为网红奶茶的,营销过度了。感觉口味还不如你调配的好。”

“你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罢了,”极境用搅拌棒搅着奶茶顶端的马卡龙碎,让它们与奶泡充分混合,再舀起一勺递给棘刺。棘刺没什么顾虑地一口吃下,而后扒拉过他的身子,就着他咬过的地方正大光明地咬下一大口香肠后拔腿就跑,再被极境追着打,追过了两条街才将他拦截。

“勺子是新的,没用过的,但香肠你……”极境咬牙切齿,“这可是我心心念念的大香肠,被你深渊巨口一半多都没了!真的不嫌弃啊我啊你!不如说是太不嫌弃了!”

当然,不待棘刺开口,极境就有样学样地在心底重申一遍(毕竟天天被棘刺念叨,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了):矿石病不会通过日常接触传染,也不会通过接吻,以及……而棘刺仰起面来瞧他,微微歪着头,精心编起的发辫垂在耳侧,颊侧因暑热而绯红,大千世界的一隅尽在他的金眸中得到阐述。瑰色的夕阳为眼前这幕洒上了和谧的滤镜,这副模样当真令人迷醉,又颇具蛊惑性,时而让黎博利忘了他是生来的捕猎者。于是,不待极境浮想联翩些“我兄弟当真漂亮,能和这么漂亮的我兄弟发生点什么也是我的……”,来者便先入为主地揽过极境的后脑勺,吻上了他的唇。

如同每个热恋情侣会做的那般,他们在〇豆腐的摊位前拥吻,四肢都要盘根错节地长在对方身上似的。两个大男人街头调情是否会招致侧目,都暂且不在他二人的考虑范围内了——才怪。被他掠夺呼吸吻得晕晕乎乎间,极境似乎注意到有来自摊位前老奶奶和排队者们的视线(事实上,整条队伍因为两个拥吻的人拐了个大弯),又轻易甩不开棘刺,只得跳双人舞般带着棘刺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待棘刺终于补充好燕鸥power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极境红着脸蛋掏出纸巾来擦去口水:“虽然我很喜欢和你接吻啦,但是老兄,你是不是太不会审时度势了?这里当真是接吻的好场所吗?”

“我想在全世界任何地方吻你:本初子午线、国际日期变更线、北极点、珠穆朗〇峰顶端、马里亚〇海沟之底、亚〇逊雨林里、开往南极的破冰船上……”

“如此种种,不应该包括〇豆腐摊位前,不是吗?”极境语重心长,“让吻都是臭臭的,嗯,沁人心脾——”他咂着嘴回味着,“该说你的XP独特,让这个吻永生难忘了。”

“嗨呀,闻着臭吃着香,回味无穷!我们可是老牌店铺了,小〇书上那家必打卡的〇豆腐店铺就是我们这里,吃过了都说好!两个小伙子,是外地游客吗?别光顾着亲嘴说话,要来尝尝吗?”闻言,摊位的主人老奶奶插了话,将一块焦黑如煤炭的豆腐切成小块,撒上葱花涂上酱料递来,盛情难却之下,极境面露难色,棘刺已经掏出手机来扫码:“我的那份加重辣。”

 

“哇!”极境双眼放光,吃得嗷呜嗷呜腮帮子鼓鼓,“看着黑黢黢的,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好吃!”

“我就说尝试一下终归不是坏事。”棘刺走在他旁侧,拽着他闪避过一旁的车,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他的腰,激出极境一声哀嚎,“……腰还痛吗?”

“痛得要死!你个怪力阿戈尔,我的身体都要被你对折了!”

“是谁一个劲儿地‘还要还要’啊……你是不知道昨晚你缠我到什么程度,骑在我身上死活不下来。”

“兄弟,对不起哦……”极境可怜巴巴地看他,“我一定很重吧?”

“还好。有什么对不起的,反正你是‘下面’那个,”棘刺勾起唇角,“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不用了!”极境摇头如拨浪鼓。谈笑间,他们已然途径了N大的其中一个宿舍区,踏上了前往江边的必经之路,这里位于山的背面,甚少游人,多的是乘坐公交车或是骑着自行车放学回宿舍的学生,亦有些拎着奶茶或鸡蛋仔(〇豆腐也可以,但它实在是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吃)与棘刺和极境同行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江边每周五晚上的日课,一场微型祭典与盛大的焰火。

极境叹气:“方才我们亲得那么忘情,快成了〇豆腐店的活招牌了。那位老板居然面不改色,真是谢谢她了。”

“老奶奶吃过的盐赛过我们两个加起来吃过的饭,但其实,我们这样的组合在C城,尤其是在学生群体间,可一点儿也不少见。”

“你是指两个男人,还是健全人和感染者?”

“都有,你还是出门太少了。

“真不想被整天待在实验室里的呆子说这种话啊……该说是你长期待在象牙塔里吧,人们对于未走上社会的学生,总是很宽容的。当然我不否认,C城的人文氛围、开放包容程度,是炎国很多其他城市,乃至泰拉其他难以比肩的,比如……”

他颇为煞风景地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共通的思维让旁的棘刺眉头也紧锁了一瞬,却终究和缓下来:“总之,等下你就会亲眼见到的。”他们一并走了很长的路,却因为脚步很慢而不至于气喘吁吁,更因为有爱人在身边,再多的跋涉也都能甘之如饴。当他们终于爬上了坡的顶端,穿过开阔的马路,便见到层楼叠榭的掩映下,落日被起伏翻涌的江水吞噬掉了半边脸。沿着河堤向下的层层台阶,已然三五成群地坐上了等待焰火的大学生们,有的用文件夹为友人们占座,有的在滚动摊位上买些吃喝,有的干脆脱去鞋袜在浅滩处踩水玩,该说是这座城市最有闲情逸致、最有浪漫情愫、也最富有活力的群体了。

他们眼前的、足下的这条江水自南向北流经C城,它被誉为C城的母亲河,养育了包括大学城在内的一方水土——大学城原先便是废弃的渔港。说到这条江,旁侧还分布着号称“江景房”的N大的其中一片宿舍区(N大的宿舍在地图上可谓星罗棋布又七零八落),这个称号便是来源于每周五晚不见不散的焰火,宿舍的阳台便是最佳的观景台。正逢夏季,江水的水位偏高,前些日子的降雨更是助力不少,便连江风都携着令人沁人心脾的夏夜水汽——

说是“夜”,其实夕阳的演出尚未尽兴。对着扑面而来的江风,极境眯起眼张开双臂,得闲回望身后,刚见到一轮弯弯的月芽儿悬在另一侧恬静的天幕中,像是浅淡的吻痕,他的袖口便被棘刺悄悄拉过:“快看。”他们便一齐见到在视阈的右下方璀璨的云霞下,依偎着等待焰火的流明与艾丽妮。流明侧脸对着两位“老人”,脸被夕阳灼烧得滚烫,艾丽妮正挽着他的臂膀,“小鸟依人”地依附其上,长发披散在他的肩头。在平凡的世界里,在奔流不息的江河旁,在灿金色的夕阳映照下,阿戈尔与黎博利紧紧相依,这是在他们的故国绝对不会轻易出现的景象。

“等我到了罗德岛之后,就不常能看见这样有人烟气的景色了。”棘刺道。

“是啊。”

见到自己的弟妹与互相的弟妹亲密无间,两位哥哥颇感复杂,是一种欣慰与落寞的糅合。棘刺吸了吸鼻子:“所以我要努力地看,努力地瞧,争取用视线把这幕景象烙刻在心上,”他话锋一转,“我说啊,乔迪虽然也是我看中的人,但他真的能成为艾丽妮一辈子的依靠吗?”

“老兄,相信你的眼光吧!我们家乔迪,可是格兰法洛数一数二的好孩子!”极境刚想事无巨细地列举自家弟弟的优点,他的肩便被人自后猛地拍上,手中的奶茶便被安哲拉一把夺过,分给了吃吃地笑着的絮雨和温蒂。不远处,安洁莉娜正领着想当兽医去炎の刃宠物医院打下手的可颂找炎客闻讯些什么——听来讨打,流明和艾丽妮可是一次性占了八人份的位子,怪不得方才那幕里,他二人能独据一幕壮绝的风景的正中心。

难得众人欢聚一堂,极境的脸上也充满了微笑,他牵着棘刺在一排小推车中找到了卖老冰棍和钵仔糕的,慷慨地请了所有朋友的客。做完这些事后,在众人的目送下,太阳终究沉沉地被吞噬了,虚浮在江面上的余温熨烫着对岸的高楼大厦,见证其连通开关,渐次点亮如墨色天鹅绒般的夜空。这便是所谓“华灯初上”的一瞬,昭告着夜晚正式的莅临。而仿佛是童心未泯,棘刺与极境悄悄离开人群下到河底跳上旧渔船,荡起乌木篷船的双桨向着小小的江心岛进发,圈圈涟漪揉碎云翳星光。

趁他二人胡闹之时,众人不约而同地离开位子,售卖孔明灯的摊位前人头攒动。一盏盏灯火载着人们的愿景冉冉上升,化作天际的一抹磷火。“C城之外,炎国的其他大城市,我也去过。”极境坐在划往江心的小舟上,望着飘满人的心愿的一方夜空,突然开口,“它们大多早早地禁下了孔明灯,更不会有供游人玩乐的堤岸,有的甚至逢年过节也不许放焰火。该说能在C城短暂歇脚,经历这么些事,见到这样多景色,是我一生中由衷的幸事了。”

——一周一度的焰火,总有一天会因为污染环境而不见踪影;漫天的孔明灯,总有一天会因为引发火灾而遭人取缔;这处江岸的堤坝,总有一天会因为有学生投江自尽而围上护栏;划船的人中的一位,总有一天会因为矿石病尘归尘土归土。“倒也不必把一切都归咎于‘总有一天’,”另一位“船夫”棘刺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是想这么说的,但转念一想,悲观些不是坏事。既然知晓了这些美好是转瞬即逝的,那就更引得人在失去它前悉心珍惜吧……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老兄,你是说,在这之前更要及时行乐咯?”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是的。”

极境看着一板一眼讲大道理的棘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要将古旧的船给笑出个洞来,或是让棘刺一脚把他踹下去才算罢休。他抹一把笑出的眼泪,搂上棘刺的脖颈:“那让我们出发吧!沿着这条江一直划到太平洋!来一场没有回头路的伟大探险吧!这条路、这艘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伟大的事业就由我们二人来缔造!”

而他的颇具罗曼蒂克的伟大规划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小船被渔业管理人员发现,强行拖回了岸边,两个大男人低头含胸地挨了六十多岁老人家的一顿臭骂。还好温蒂笃笃地跑来为他们解了围,在老人家面前卖了一通乖,总算把两个大活人给毫发无损地赎了回来。而温蒂的说教多少也免不了了:“你们是两个小朋友吗?一会儿不看着就四处乱跑。真是的,究竟是吃什么长到这种岁数的!……好了,我给你们买了一盏孔明灯,就好好地做点普通的、正常的情侣该做的事情吧。”

极境乖巧地单手接过那盏已经点燃的孔明灯,问棘刺:“她让我们做点普通正常情侣该做的事……可我还是第一次放,就双手松开,让它上升,就可以了吗?”他环顾四周,见身旁的男男女女们很多拿着油漆笔在布面上涂涂画画,刚想发挥自己的社交本领去借,棘刺就变戏法地从兜里掏出一支来——也对,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为此做足了全套的准备。极境便斜眼瞥着他唰唰落笔,写下规规整整的炎国方块字:

棘刺love极境

见状,极境满嘴的奶茶差点一口喷出来。“千万别读出来,念出来就没效了。”棘刺如是说,“我也是第一次放,就学着他们的模样写了,你如果要怪我太耿直,就先怪他们去吧。”一齐倒数“三、二、一”,极境与棘刺一同松开手,让承载着“棘刺love极境”的孔明灯缓缓上浮,汇入茫茫星河间不起眼的一粒。他们仰起头来痴痴地望着,而这幕景象被身旁的炎客帮忙抓拍:“要在你二人婚礼上播放的画面,又多了好几帧。”

“谢谢你,炎客医生,”极境开口,真诚地。

“有些时候不仅要用眼、用心,镜头的记录也很有必要。”炎客大大方方地给他们看了自己今晚的得意之作,且让极境选了几幅格外出众的,当着互相使眼色的极境与棘刺的面点开一个名为“W”的对话框,在一溜的自己这端发送的消息中再添上几幅孔明灯的图景,“其实我现在,每次都往她曾经用过的手机号里发内容,明知道没人在用了,还是每个月给它交最低档话费。”

棘刺颔首:“我懂得,就像放孔明灯这个举措同样,能让思念有个载体。”

炎客问:“你怎么知道?”

棘刺望天。

 

往后的事情,极境其实记不太分明了。残存的印象中,随后便是江心岛上腾空的焰火,他们在簌簌的光点下忘情地接吻,而先前棘刺的某句话得到了验证——在江岸的人群中,除却举着手机拍照的游客,也少不了男性与男性、女性与女性、健全人与感染者倾情相拥。而除却自己,极境心想,他也无比祈愿着这一幕也能让棘刺刻骨铭心,乃至在罗德岛的舰船上俯仰皆是海上月明时,会对此情此景能有三分追忆,假若当真能够如此,那自己的一桩心意也才不算白费吧。

斗转星移,到了棘刺离开的前一日,棘刺与温蒂的送别party与碳碳、氢氢与氧氧的满月酒合二为一。小小的四十平房间内挤满了十个人,安洁莉娜、可颂与两位女博士挤满了厨房端出一道道菜肴,极境、流明、艾丽妮与炎客把棘刺与温蒂身上裹满彩带。“苟富贵,勿相忘啊。”炎客语重心长地拍着棘刺的肩,后者则开始游说在场除了温蒂的每一位上岛,到了极境这里,棘刺则是凑近他,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少用点彩带吧,等下还会有……一位朋友来呢。”

“啊,没错!”极境一拍脑袋,对着满脸疑惑的炎客讪笑道,“是贾维啦,我的在X城发展的好兄弟!他刚好在C城出差,顺路来给小猫们拍满月照,以及,这种热热闹闹的送别式怎么会少了他呢!”趁炎客不注意,他拿起彩带飞雪对着炎客就是一通狂喷,把他整得像个亟待接亲的新郎,炎客哭笑不得,倒却不恼,“怎么感觉,今天的主角比起棘刺和温蒂,实则是另有其人啊?”

“碳碳、氢氢、氧氧——看镜头,对,诶对,真乖——”

把三只毛发渐丰形貌各异的小猫放上布景台,极境与棘刺用逗猫棒和抓周的小玩具帮助它们站成一排看镜头,为拍满月照做着准备。说曹操曹操到,虚掩的门扉开启,贾维带着礼物颇为招摇地上了门。与极境一通叙旧,又与在场的每一位打了照面互通姓名,贾维最终走到了炎客的面前:“炎客先生,您好!我在XX电视台负责“等着你”这一栏目,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贾维主持人哦!今天不仅来给极境家的猫拍满月照,我其实是专程来采访您的,电视台与摄影机也正在上楼——还在等什么,极境!music,灯光,一齐给我搞起来!”

“‘等着你’?”炎客不解,“那不是个寻亲节目吗?我还没结婚,也洁身自好,没有孩子流落在外——呃,大概应该或许没有吧。”

说到后面,他的面容蓦然凝重起来,像是思维旁逸斜出想到了某种奇妙的可能。“此言差矣。我们不止是寻找孩子,也负责寻找‘消失的爱人’。”贾维爽朗地大笑,下一秒,他在内的人群被炎の刃宠物医院的院长拨开。炎客冲出门外,几步飞奔下楼,动静与高跟鞋笃笃的足音相呼应。

一阵夏风吹来,桌上的诗集停驻在某一页;向他奔赴而来的再无旁人,他的“战地玫瑰”,他的“花冠女神”[1],微笑着走来,跨越了年岁与春秋缓缓走出他的每个梦境,无比真实又无比鲜妍——

但是

如果每一天,

每一刻,

你满心欢喜地

觉得你我命运相依,

如果每一天都有一朵花

爬上你的双唇前来寻我,

啊,亲爱的,啊,我的人儿,

我心中所有的火会再次燃起,

浇不熄也忘不了,

我的爱因你的爱而饱满,亲爱的,

只要你一息尚存,它就会在你怀里

且被我紧抱。[2]

 

 

 

 

Fin.

 

---完---

 

终于打一个字咳三下地艰难完结了!小辣在此谢过大家的支持!

其实关于炎W的结局,按照我自己的美学视角来看,比起文中的重逢,其实最合适的还是两个人终生在追思彼此中度过。但是我们是个纯爱故事,以及出于我自己的私心,终于还是让热热闹闹的合家欢大结局战胜了一切——无论如何,希望大家喜欢这个结局!

还会有三篇番外(一对cp一篇),会在一月份发布出来;我为这篇文约了一些插图,按照我个人的习惯,所有插图和番外也都是会公开的;这篇文会出本ww会在之后发宣,欢迎喜欢这篇文的大家购入!

 


[1] “花冠女神”:《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的一个意象。

[2] 引用自聂鲁达《如果你将我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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