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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境】芒果绵绵冰 Chapter 0+1

阅前必读见芒果绵绵冰 阅前必读除棘境以外任何角色之间的任何关系性均是CB向。

《世界就是围绕着猫猫打转》本宣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在忙到鸡飞狗跳间赶出来的一章,希望大家喜欢!喜欢的话欢迎红心蓝手(尤其是)评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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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刺不由分说地捧起极境汗/津/津的脸,带有甜/腻橙子香氛的汗/液/润/湿他的指尖。咫尺之内,金瞳锁定那双躲闪的银眸,源于其间的定力如有千钧,比起他阿戈尔的真实身份,时常更能让黎博利少年联想起狩猎中的菲林。

晦暗的卧室窗帘紧闭,风扇嗡嗡地摇头晃脑间,张扬的一撮红发簌簌抖动,猫爪般在阿戈尔少年的心上抓/挠。地板被五月的日光熨烫得温/热,而他正与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依偎着坐在自家的床下,呼吸声拂在彼此的面上亲切可闻。三、二、一,古铜色肌肤的少年默念完毕,试探着找准角度,闭上两只眼,横下一条心,将将要倾身吻/下的一瞬,身形高大的少年哧溜一下从他掌心中逃脱——只见极境双手撑地笨拙地后移,逃也般地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等下,等下!”

“说吧,”棘刺叹气,“这次又怎么了?”

“我突然想上卫生间,”极境哭丧着脸,“这次是真的!”

 

芒果绵绵冰

Chapter 1



by lattice



“三分球——好耶!只见我们的极境选手怀揣着必胜的信念,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在篮板的控制上频频占上风,现在又是一个完美的三步上篮!漂亮!”

时值初夏,罗德岛国际高中的操场,贾维嘹亮的大嗓门响彻云霄。广播室的窗口正处于观测赛况的最佳方位,不过是与邻班的一场友谊赛,活生生被校广播站的王牌播音员播报出了全国联赛的气势。而出于班级荣誉感,或是为好哥们撑腰之类的私心,他的播报可谓是十成十的夹带私货了。

棘刺略有担心地看向隔壁班以W为首的女生堆,她们却似乎对这场赌上班级名誉的比拼毫不在意,权当播报员贾维在一人乐。规避了一场可能的冲突,他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几步,站在名为观战实则围作一团谈天的本班女生身后。听都不用听便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无非是极境不愧对于班草的名号啦,要不要上前送水啦。组建一个新班级不过一年有余,事关极境的,连同身为他幼驯染的棘刺的老底,便早被对他们芳心暗许的女生们挖了个底朝天——

“诶,极境和温蒂当真从小就认识呀?”说出“温蒂”二字,女生们的嗓音未免染上了几分酸溜溜的艳羡,“那岂不是——”

联想到两位当事人可能的神情,暂不论极境,尤其是那位生物竞赛的种子选手身披白大褂戴着护目镜,转过头的灵魂发问:“哈?”棘刺兀自感到几分好笑。他干咳两声,骇得她们如炸毛的猫般一抖:“哎呀,是棘刺!你来得正好。你有没有觉得,极境和温蒂……”

“子虚乌有,”他一语既出,击碎了少女们意味不明的粉红色揣测。棘刺揣度一番,还是决定帮好兄弟规避一些莫名的桃色绯闻,甚至不惜把自己拖下水,“认真地说,比起‘温蒂和极境’,‘温蒂和我’或许还更可靠些。我和她都是搞竞赛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哇哦——~”

女生们万万料不到他会道出此言,却又知会说这种话的再不会有别人了。一时嬉笑起哄连天,毕竟无论是和极境传绯闻还是和温蒂搞暧昧,那都是无上的殊荣。难得心情大好,棘刺边观赏着兄弟的球场英姿,边同女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比起温蒂,隔壁班都在传哦,说极境和可露希尔——”少女们/啵/一/啵/遮不住唇纹的涂有廉价润唇膏的粉/嫩/嘴/唇,“啧啧,可不简单呢~棘刺,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对此又知道几分详细呢?”

可露希尔,毕业于C大生物工程系,这学期新上任的生物助教,与班主任凯尔希一同管理棘刺与极境所在的理科特优班,因筹办学园祭的事宜,近日来与宣传委员兼物理课代表极境走得很近,他二人的绯闻也在学校里甚嚣尘上。闻言,棘刺刚松展的眉头再度锁起。说曹操曹操到,比病弱的班花温蒂坐拥更窈窕身段的萨卡兹女教师在球场一角现身,日光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线条。阿戈尔少年的目光聚焦在她手中的矿泉水瓶和毛巾上,见状,谈个不休的女生们在一瞬的偃旗息鼓后,愈发地叫好起来。

“可露希尔老师!”随着一声哨响,闻见动静的男生们中止了比赛团团簇拥上来。日光下,她肌色雪白宛若透明,嘴唇却又像血一般红,当真像莱塔尼亚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可露希尔拢一拢漆黑的长发,唯独向极境抛去一个wink,这副模样却更像会汲取人精气的妖精。分明早已是熟年女性了,这副活力充沛的模样却宛若豆蔻少女(只是长相,气质上还是要成熟不少的)。棘刺暗忖道:可露希尔老师仿佛当真是传闻中的“血魔”,会熟稔地用辨不出真实年龄的外表蛊惑人心的那一款。

而这份馈赠自然不是为多数人准备的。“抱歉打扰大家啦,但我呀,是唯独来找极境商量事情的。”声音甜美的女教师朝极境轻轻勾一勾手指,棘刺仿佛能看到极境灵魂出窍,魂都向可露希尔老师飞去了。事实果然如此,他不甘地攥紧了拳,却又松开,令此举带上几分难以言喻的酸意。

——他是在嫉妒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身畔围满莺莺燕燕吗?不是的,不是这样……说实话,那位高冷的女神温蒂,却也唯独认可他棘刺的实力,如此来看他姑且与极境能打个平手。问题并不在此,棘刺见自己高个子的兄弟弯下腰,接过可露希尔老师的毛巾擦汗,晶莹的汗珠刺得他眼痛;见极境仰起脸来灌可露希尔的矿泉水,喉结在日光的幕景里一颤一颤地耸动——

棘刺不得不承认,他愈发搞不懂自己的所思所想了。或许要归咎于春夏之际的万物甦醒,连他这座万年冰山近来也大有融化的势头。而这是否会有些旁逸斜出——他会因正在与极境传绯闻的可露希尔老师当真来亲近了极境感到异样,这简直……

 

他逃离了现场,却逃不过极境的圈套——半小时后,等在浴室门外的棘刺依旧抱着臂,耳朵插上耳机打开播放列表,林林总总全是极境偷偷往他手机里传输的他最喜欢的乐队“日落即逝”的歌。棘刺对重金属摇滚兴味寥寥,他多少嫌吵,不仅同在阿戈尔家时极境恨不得贴在他耳畔唱个没完,更是在相邻的黎博利家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大音量循环播放。“极境,”往日的他总会“唰”地打开窗户,对着那畔摇摆身体的黎博利冷言道,“把声音放小,不要扰民,不然我保证拎着椅子砸烂你家的窗户。”

“兄弟,你好像丧尸入境,就像阿戈尔传说里那个什么,‘海嗣’——”极境不情不愿翻出耳机,再对他做个鬼脸,“你要是真的丢过来,那我要躲进柜子里咯。”

“那我就要砸烂你的柜门。”

“你为什么不用那个,你小时候学的那个什么‘剑术’——”

“请叫它‘至高之术’。”

“好的,至高之术。”极境嬉皮笑脸地关上窗,再好整以暇地拉上窗帘,临了,对他造出一个格外饱满的大帅哥微笑,即便窗帘对他紧闭,那口白牙仿佛还在眼前炫耀地龇着似的。回归至现下,阿戈尔戴上耳机,却没有放歌。花洒下簌簌的水声传来,被搅碎的音符在水雾中飘摇,它缥缈不可闻,却终究挥之不去。源自极境开合起伏的唇中流出的维多利亚语,令他想起和极境家一同举家迁徙至哥伦比亚前,儿时路过教堂时听闻其间的祷告——不过他是阿戈尔,无论是在伊比利亚还是哥伦比亚,那同他向来都没什么关系。

他曾肖想用作耳塞的耳机能有隔音的音效,那声音却如同沾染着柑橘甜香的沐浴露气息,一同氤氲在水雾中环上了他,是一种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趁他不备,“极境”的气息便缓缓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而于他无所防备之时,自己的心门却已然为之大敞。料到如此,棘刺依旧抱着臂,再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那头黑发……簌簌的水流淋在他的心上,却仿佛滋滋作响的升腾的岩浆。

待到他们迎着夕阳,并肩踏上回家的路时,那源自极境的三色秀发的清爽中带有一丝甜腻的香气依旧无孔不入,熏得他灵光的大脑嗡嗡作响。这气息硬要说的话,或许能算作一种“中性美感”。棘刺当然明白极境是男性,对方却喜欢这种世人眼中甜到发腻的香气,或许要归咎于他平日里总和女孩子们和女老师们打成一片,中和了他所谓的“雄风”吧。从罗德岛国际高中到他们所住的家属院步行不过十五分钟,极境全程滔滔不绝着什么,从帮可露希尔老师搬盆栽到办公室,再说到明明是物理课代表,却捱不过可露希尔老师的央求帮她改卷子,明明温蒂才是她的“直属下司”吧……

棘刺打断他:“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炫耀吗?”

“有吗,兄弟?”极境笑得爽朗又不出差错,“该炫耀的明明是你才对——老兄,你和温蒂依旧是生物满分,总分更是并列年级第一。真令人生气啊,明明你是化竞生吧?——呀!”话音未落,极境便忙不迭地扑打着衣服,驱赶几只围绕他嗡个不停的蜜蜂,“兄弟,”对方对着小蜜蜂哭丧着脸,“我说你,别围着我飞了!”更是恨不得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187cm的大个子重心不稳,差点连着棘刺一个踉跄栽进道旁的水沟里去。而正所谓“闻香识男人”,与他一同走在繁花小径上,棘刺兀自对好兄弟的这副狼狈模样颇感好笑:“看你天天‘拈花惹草’,这就是报应不爽。”

“说起来啊,”好不容易驱赶了蜜蜂,趁他二人走到一条行人甚少的羊肠小道上,极境故作玄虚地压低了嗓,“我今天又听说,安洁莉娜和可颂打工的那家校外甜品店,新推出了一款很叫座的芒果绵绵冰,据说具有‘法力’,和心上人一起去吃,能够保佑恋情长长久久呢。”口中讲着颇为JK的话语,极境颇为JK地投来一个wink,“这几周来,甜品店的门槛都让人踏破了,为的就是这款每日限量的丘比特甜品——总之,兄弟,我为你预约了,八月份的!”

棘刺哭笑不得:“居然排到了八月份?一盘芒果绵绵冰,而已?”

极境正色道:“你这个成天泡在实验室的呆子,是不知道它有多抢手!兄弟,就看在我为你着想的份儿上……”

“为了我?”棘刺歪着脑袋。

“不止是为了你哦。你和温蒂,泡在实验室的呆子乘以二。我都听说了……”极境声音渐弱,甚能让他听出几分委屈来,下一秒,又异样地斗志昂扬。他扬起眸子,把棘刺的背拍得“咣咣”作响:“除了你和她之外,她和你……互相之间也不可能再有别人了,该说是铁树开花了,恭喜你,兄弟!”

——果然,如自己所料,他还是“听说”了。棘刺心中打着算盘:一切不曾旁逸斜出,紧紧按照他预计的路线发展。果然是“图穷匕见”的极境继续絮叨着什么,声音未免有几分苦涩:“打完篮球之后,我都听邻班的炎客听说了哦,你和温蒂……”

“炎客?”棘刺大跌眼镜,“怎么都传到他那里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口口相传,三人成虎,到极境耳朵里的已经迭代进化出不知多少个版本了。

“啊,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了,”极境松了口气,姑且肯停止了那番迂回的试探,“八卦都是越传越离谱的,我明白了,这只是空穴来风而已。”

闻言,化竞尖子生只是满怀探究之心地站定,秉承着等待试液形成沉淀的施施然——无论是化学反应,还是感情的推演,他对此了若指掌、胸有成竹:“如果,我是说如果,极境,他们所言不虚呢?你的‘芒果绵绵冰’,还会作数吗?”

 

棘刺虽然早熟又早慧,却自幼就内敛、不爱说话——这般的“刻板印象”陪伴了他足足十七年。陪伴在自幼外放又张扬,语言天赋更是点满的极境身边,他的所有特质都被放大再放大,配上显微镜再佐以大喇叭。既然想说的话都会由极境来补全,他也从来懒得解释,由极境来代言,便成了一种理所当然。因此,在幼儿园文艺汇演《白雪公主》的排练中,小小的棘刺主动提出要当一棵树。

“兄弟,这可不常见!”五岁的极境踏踏地跑来,在充气城堡的后面一眼找到了闷头堆积木的棘刺。他叉起腰,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说话的腔调,声音却软软糯糯的,“明明上次……就上次,你还要和我争着演咸蛋超人呢!”

凭借同龄人中较高的身材,又有过人的长相与性格,小小的芳心纵火犯极境被女孩子们票选出来,与出身于科学世家、远近闻名的小美女、毫无异议成为“白雪公主”的温蒂搭伙,去演需要亲一口公主嘴唇的白马王子。站在棘刺面前,他披着一套将将合身的戏服,肉肉的脸颊因兴奋而红彤彤的:“我知道你落选的缘由哦!我偷偷听见大人们说,比起‘帅气’,棘刺是更‘漂亮’的那一款~‘怕是艳压了白雪公主就不好了’,他们是这么说的!所以,不要伤心不要气馁,哇哈哈!”

“‘小帅哥极境’就别来嘲笑我了。”棘刺闷闷地将一块三角形积木垒在最上,却一个不慎把半成品弄塌了。见状,五岁的棘刺便将脑袋埋在腿间打着盹,不想再理会极境了。而家长老师们心中的“小大人”与“小帅哥”当然不会放任它发生的,极境在他身旁蹲下,体贴入微地:“喂,兄弟,你还好吗?看你兴味缺缺的,总是皱着眉头会老得更快哦~……这样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帅哥也不忍心让你孤零零地当配角,那么——我不穿这身衣服了!”

“?”

极境狡黠地眨眨眼:“我也要陪你当一棵树!”

“可是那是王子。”

“我不在意!”

“可是那是温蒂。”

“我不在意!”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置喙多少小男生心心念念的,这份来之不易的“殊荣”吗?棘刺闷闷地:“和我在一起,你就只能当一棵树了哦。”

极境哈哈笑起来,袒出缺了一块的乳牙:“和你在一起,我们就是世上最帅气的两棵树了!”

那个清晨的日光,将将好地跨越时空与年岁,洒在面前印满二人身影的小径上。拥有共同出身地,又是自幼相识,温蒂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就是这样一位“特殊的女孩”。所谓“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这不是净在胡说八道么,棘刺心想),至少在外人看来,好兄弟中总有一人会沦为另两人婚礼上的伴郎。而回归至现下,背靠着道旁盛放的鸢尾花,对着惊愕中的极境,棘刺故作烦躁地挠挠头:“还需要我这么直白地告诉你吗?你早知道,她是我‘志同道合的伙伴’,聪明又漂亮,和我老早就蛮有共同语言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仨本来就关系好,是她我也不意外,可,当真是的话,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总之,我会对她……也是情理之中。”

“……”

“……”

见极境不做声,棘刺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回身,继续向前走。走出三米开外,他的臂膀被极境一把拉过——“等一等,棘刺!”

于是棘刺回身,背靠着一场盛大的夕阳唯独看向他。倘若极境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情)话来,或许……也算在结果范围中。而炽烈又馥郁的日光里,极境只是抹一把眼尾的泪花,硬生生造出一个比起五岁那年更为璀璨的笑容(这次没有豁牙):“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会努力为你应援的!”

 

——他当真哭了啊。对此,棘刺感到几分负罪,却又知晓:不如说不会“喜极而泣”的话,当真不像他的性格。他们在家属院楼门前分别,又各自回身进了黑黢黢的楼栋。棘刺家住一楼,自带一个布置温馨的庭院,极境家住二楼,只配备有一个晾衣小阳台。遑论故乡的黎博利与阿戈尔关系吃紧,两家从在伊比利亚时就走得近,也多少有过“结娃娃亲”的荒诞不经的约定——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双手交握,我们互称兄弟,一个新的时代将由我们携手开启。

两家的新生儿相隔两个月呱呱坠地,让父母们某种程度上“大失所望”(玩笑话,新生命的诞生当然总是值得庆贺的)的是,两个全是带把的。先后搬家到哥伦比亚后,棘刺的父母投奔了对待阿戈尔友好的伊比利亚系研究所,极境的父母则入职了哥伦比亚的当地报社,算是依旧延续了两家的老路。父母还没从研究所返家,棘刺把书包一丢,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每逢此时,极境家便会热情招待自己上门吃饭,今天显然,大可能不会了。

他抬眼望去,极境房间的窗帘布连同窗扉现如今对他紧闭着,像一扇粉红色的心门。棘刺啧了一声,回想着冰箱里除了三明治和剩下的卷心菜沙拉外,还有没有能填饱肚皮的物事。他刚想起身,手机便叮一声响起,他解锁,见温蒂发来一条外卖平台截图,一条酱汁五花肉盖饭订单,地址是棘刺家。

——简直像投喂流浪猫似的,棘刺心想。说来惭愧,尖子生棘刺是没有人监督吃饭便会放任自己饿晕的类型,父母忙于工作时,极境和温蒂便担任了如此的职责。不待他没多想便发去“谢谢了”,那畔便发起通话邀请,棘刺没什么意外地按下接听键:“谢谢你的好意——刚出实验室吗,温蒂?”

“老实交代吧,我都听说篮球场上的事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卷进奇奇怪怪的绯闻里,是你和极境捣的鬼吗?”

——我的水炮已经蓄势待发了,你们这两个家伙,如果你不想让它出动的话,就趁早给我解释清楚。女声柔柔弱弱,不卑不亢,不徐不疾。是时候了,棘刺心想,“温蒂,你听我说,”他压低嗓门,以对门的极境听不见的音量如此这般解释一番。时长五分钟的软磨硬泡,除了在大礼堂对着众人做学术报告外,他好久不曾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言罢,他的喉咙甚至发干发痒。

女孩沉吟片刻之际,棘刺的心被悬在吊钟上来回摇摆。终于,那畔像曾有的无数次般叹着气,将他从悬崖峭壁上解救下来:“罢了,看在我们多年情谊上,就再帮你这一回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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