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tice

【棘境】和麦当劳大薯的幸福生活

个人作品归档【棘境】

开放约稿,约稿细则见这里

【棘境】老爸老妈罗曼史同设定,但那篇不看也行,不影响。


1.

宠物友好商场里,不仅多的是供猫猫狗狗们玩耍的宠物乐园,更设有大大小小的宠物用品超市。极境推着辆半载的购物车,颇为自得地挽着棘刺的手臂,后者推着一架租来的小推车,车上载着他们的小狗大薯。

生得洁白像团棉花糖的博美狗狗有生以来第一次逛超市,他睁着大眼睛环顾四周,兴奋地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却又乖乖地端坐在小推车里不向外跳,如此惹得极境母……父爱泛滥,时而蹲下身来用新买的小蝴蝶逗弄他一番,棘刺便也颇为宠溺地由着他,因而逛了一上午,加进购物车的物品只占到了清单上的三分之二。

“Ely,这就是了。”棘刺示意目光一刻不离大薯的极境停下脚步来,在他们眼前,琳琅满目的宠物小衣服按照色系分类,组成了一道彩虹线,远远望去甚是壮观。想变“辣妹”的那阵风也刮到了铲屎官心里,或许正应了安洁莉娜和可颂她们说的什么,最近正流行的“多巴胺穿搭”?……总之在她俩坚持不懈的灌输下,棘刺与极境在为自己添置了几身应季穿搭后,也决定给大薯安排上几套透气又清凉的夏装。

格子网纱小吊带,背心与背心裙……在店员小妹妹的殷勤推荐下,极境一件件挑选看过比较着材质,又对着大薯比划着尺寸,由此让棘刺不时摇头:“怎么你拿的都是女孩子的粉色衣服?我们大薯是男孩子吧?”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极境笑得爽朗,把棘刺的背拍得咣咣作响,“在几百年前的维多利亚,裙子可是男性贵族的专属!以及‘男性蓝色,女性粉色’的刻板印象,不过是一百年前服装贩子的营销话术罢了!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流传至今的!”他蹲下身抚摸着大薯的脑袋,“而且我们大薯就喜欢粉色,是不是呀,乖宝宝?”

此言不虚,举个例子,大薯是极其认床的,偏爱那张早些年主人打折买下的廉价而朴素的粉色小床——它陪伴着大薯度过了四个春秋,或许因此大薯对它产生了依恋吧。无论之后的棘刺和极境买回来多少高级的宠物床铺,终究遭到了大薯的嫌弃放在那里落灰,于是两位主人只得放弃了给大薯换小床的计划。

话虽如此,极境却还是采纳了棘刺的意见,同时为大薯挑了几件在人类视角里比较中性或男性款式的天蓝色背带裤,毕竟大薯的新衣要用作与二人的合影写真,要与二人将要带去的诸多服饰搭配协调。趁棘刺仔细地比较之时,极境将大薯牵出来逗着,任由他被店员小姐姐们抚摸亲亲,更是把男友丢在一边,同她们滔滔不绝地攀谈起来。

“真漂亮!真可爱!大薯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呢!”

几个互相冲突的形容词于现下,在这只棉花糖小狗狗的身上达成了兼容。而交头接耳的女店员们瞥着极境与棘刺,小声猜测着二人的关系,或是想找颜值出众的棘刺或极境要微信……见状,棘刺清了清嗓,接话道:“当然,儿子随妈。”

“诶?”

“是说,Ely,大薯之所以好看,是因为随了你。”

——暂不论男人能否生育,黎博利能否生出佩洛兽亲,而此言不虚,虽然在棘刺的心中,比起粗略笼统的“好看”,极境的面容要说是帅气则更为合适。不仅是被极境的自吹自擂所洗脑,他老早就这么觉得了……至少要追溯到他初次与之正式相遇,极境接过他行李,二人的双手无意识相触的一瞬间——说他“见色起意”也罢,用个肉麻的的说法,想牵着这个人的手走完剩下的人生路的想法,便来得格外真实又笃定。

回归至现下,既然挑明了二人的关系(甚至左右位分明),棘刺便也没什么顾忌地坦荡荡地瞧着自己的恋人。在小姐姐们的起哄声中,极境的耳羽“嘭”地炸开了,绯红从颊侧蔓延到耳尾——即便自诩为伊比利亚之风、荒野孤行客、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大帅哥,被最为珍重的人公开示以爱意、赞许与肯定,或许将将要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诶,咦,什么?!”

“还不懂吗?”棘刺叹气,微笑,乘胜追击道,“是说,你真的很好看,Ely。”

 

 

 

2.

“当真要用这个姿势拍吗?”贾维放下单反,摇着头,“虽然小爷摄影经验丰富,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吧,多搞怪的设计也不在话下,但你们这……”

“别管那些了,快点,快……快摁快门!”

棘刺在今天第十次公主抱起极境,和匍匐在极境胸口的大薯。承受着一个成年男人一只壮年狗狗的重量,他两股战战双臂颤抖不止。搂着大薯跳到他怀中的极境死死环住棘刺的脖颈,龇牙咧嘴对着镜头单手比耶。千钧一发之际,奥斯塔在贾维身后挥舞着狗狗玩具,在贾维毫无把握地按下快门的瞬间,终于成功将大薯的注意力吸引到镜头前。

两个大男人一只狗,如此亲昵的外景拍摄,引发了一众人等的瞩目,大有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交头接耳,惹得摄影组浑身不自在,两位当事人却也浑然不觉。而后待当事人与狗逐渐进入状态,拍摄便变得顺利许多。无论是二人牵着手,大薯在中间,一齐在开阔的山坡上奔跑,还是棘刺环着极境的腰被极境撩起额发(受身高所限棘刺时而只能站女位,好在当事人对此毫不介意,贾维便只得由着他们),大薯在旁边吐着舌头抬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格外亲昵的爸爸妈妈(想被抱在怀里吧)。

午饭后,二人一狗被领进了搭建好的摄影棚。贾维骄傲地挺起胸膛:“这可是小爷参照了你们的小家特地为你们设计的!怎么样,还原吧?”“确实很像。”棘刺环顾四周,而后颔首。极境微笑,也不戳穿他,由此尊重了贾维的一番心意。硬要说的话,最多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吧,充斥着外人眼中“他们的家”的刻板印象与认知,模仿痕迹重,更是模仿不出精髓——事关二人的小家,温在锅里热腾腾的饭菜、贴在冰箱上Q版燕鸥形状的便利贴、一人晚归时另一人时刻拧开的小灯……每丝每角充盈着“最爱的人在身边”的痕迹,人工搭建的摄影棚当然难以望其项背。

“来,棘刺你躺在沙发上,对~脑袋再往上来一点。来,极境和大薯一起趴在沙发旁边,摸着棘刺的脸。”——怎么感觉我像死了……不对,是像棺材中沉睡的白雪公主似的,棘刺不住地吐槽道,再被极境插科打诨称为“海胆公主”。而这一“体位”……姿势,难免令极境想起了过往——在他们收养了大薯,且已然熬过了最艰难的时间段后,有一日二人间迸发了现今看来无关痛痒的争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彼时却重大得仿佛能生生斩断二人的联系似的。

“我受不了你了,和你这个不通人情的呆子过下去的每一天都是对我的折磨!”彼时的极境放出狠话,在拂袖而去前拖出他贴满邮戳的行李箱开始一股脑儿地塞自己的随身用品。查知到即将发生什么般,大薯声声哀叫着不愿他离开,要么绕在他腿间打转阻挠他收拾行李,要么干脆直接坐进行李箱里——

他终究狠心把大薯抱出行李箱,任棘刺牵着他进了房间重重地撂上门,空留给他一个绝情的后背。而外面的天真黑啊,冷风嗖嗖的彻入骨髓,饿了一天的极境没头苍蝇般地在街道上逡巡——北极燕鸥是步履不停的候鸟,与爱人置气的极境却久而久之被豢养成了家鸟,被棘刺的爱磨平了骨子里流浪的习性,渴望那勺爱人递来的汤羹,期盼着那汪爱人点亮的灯火。对大薯……对棘刺的思念与牵挂终究是战胜了所有,当他趁棘刺睡下的午夜蹑手蹑脚地用钥匙开门,将行李箱放回原处时,嗅到温在锅里的晚饭的香气,见到冰箱上“不要不吃晚饭,Ely”的字句,而或许会让大薯伤心的是,他的视线率先跳过了迈着小短腿汪汪叫着摇尾巴的小狗——

被他妄称为“不懂人情的呆子”正裹着条毯子睡在沙发上,在为归家之人亮起的那盏灯的照耀下,两条泪痕清晰可见——他的心门永远为他敞开,他的灯光永远为他点亮。回到拍写真这天,回首往事的极境对着眼前的棘刺与大薯吸了吸鼻子,掩饰下泛红的眼尾,察觉到什么的大薯乖巧地舔着他的手掌,而他的另只手便被今日与彼时清醒的棘刺,跨越时间与空间牢牢地牵住——

“干什么啊,棘刺。”他呜呜哝哝着回答,在窘迫的忍哭中绽出一个饱满的微笑来:“我只是……想大薯了哦!”

 

 

 

3.

“贾维说,等我的事业再安定些,我们正式的婚纱……西装照也包在他身上,甚至连补办婚礼的酒店与婚庆公司他也早有联络,该说是一早为我们备下了吧……”极境关上电视,伸个懒腰,拿起一盒前几日买回的pocky拆开包装袋。在旁侧,他暂且无名有实的丈夫只穿着背心短裤,对着风扇仍然汗流浃背,正叮叮咣咣地为大薯安装狗狗秋千。而大薯也不闲着,在纸箱中钻来钻去,找到个舒适的容身处便不愿出来,在这一点上简直像极了小猫猫。

“你可不要再和大薯抢零食啊。”棘刺幽幽道——他意有所指,便是有次棘刺和棘刺调情逗闷子太上头了,硬是吃了一口硬邦邦的小狗饼干、或称是磨牙棒的糗事,“还是说,我们的Ely牙口就是那么好——对了,此言不虚,我的耳垂、锁骨、喉结,现在还隐隐地发着痛呢。”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风扇的嗡嗡声里,极境的脸被他搞得红了大半,“孩子还醒着,当着大薯的面,可不要白日宣淫啊!”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乖巧的小狗狗便从纸箱里向他奔来,仿佛一团贴地飞行的棉花糖飘进了他的怀里。极境抱起大薯,贴贴脸,蹭蹭下巴,声音夹里夹气:“谁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小狗狗呀~?”

棘刺:……(意味深长的目光)

极境得寸进尺(?)地捉住大薯的两条前肢摇晃,再比划出一个心形:“当然是我们~最乖~最可爱~的大薯宝宝!”

棘刺:……(落寞)

极境:“嘿嘿,我们大薯真~乖~!”

棘刺:……(小声)“汪。”

极境:“?!孩儿他爹,你说什么?”

棘刺别开视线:“没什么……不过你吃的饼干,真的没有问题吗?”

考虑到棘刺高度近视,摘下眼镜人畜不分(夸张了),极境便叼着根pocky神秘兮兮地凑近:“要不要跟极境前辈试试,玩玩pocky game?”

棘刺顺水推舟、顺理成章又胸有成竹地地颔首:“也不是不行。”他便叼上了pocky没有巧克力的另一头,二人缓缓地咀嚼,一寸寸凑近,吐息都拂在彼此面上清晰可闻——*伊比利亚粗口*,好大的眼睛,好长的睫毛。当那张男性里漂亮过分的脸将将贴上来时,极境过载的大脑处理器期期艾艾地迸出一句脏话来,那根巧克力棒便“咔嚓”地被他咬断了。

“我赢了,极境前辈。”棘刺吃下小半根pocky,心满意足状。他继续哼着“The Golden Age Will Return Again”去组装他的小狗秋千,罔顾坐在旁侧的极境的脸“唰”地红了大半——好久,好久没听他这么认真地唤出“极境前辈”了,在他们老夫老妻的当下,这个称呼往往戏谑着出口,充当一种情趣,而认真的棘刺会让他想起当年——海风拂动阿戈尔少年乌黑的鬓发,他看向极境,坚定而虔诚:“我会追求到极境前辈,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与信心。”

也罢,一个称呼罢了,每种场合都别有一番风味。话题绕回将来的婚礼,他们其实刷到不少短视频中狗狗在婚礼上充当花童送婚戒,并且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里不同等地心生艳羡——当货真价实的幸福当真来敲门时,不安与欣喜也总会相伴相生。而怎样都好,他暂且没有“白日宣淫”的打算,便不由分说地掰过棘刺的脑袋,接续了pocky game的定番,与之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的汗津津的吻。

 

 

 

 

Fin.


评论(2)
热度(104)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 lattic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