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tice

【泉レオ】但是你的长夏永不凋零

欢迎大家踊跃参加今年的泉レオ中秋企划,解锁泉雷专属头像框!详情见这里

即日起至9月12日24:00,产粮打上#泉レオ中秋企划#、#中秋团圆#、#泉レオ#tag即可参与!(3个tag缺一不可)

是深夜六十分的既定标题~ @泉レオ深夜六十分 

个人泉レオ向文章归档(2020年5月起)


“夏天要结束了啊——”

月永レオ撕/开雪糕包装袋,久久不化的蓝色顶端飘出缭绕的烟雾。他做势吹上几下(仿佛面对什么烫的食物似的),再嗷呜一口咬上,无端被冰得龇牙咧嘴,发出一些近似于肉食小动物的嘶吼声来。

而“夏天快要结束了”,是个让人感到无端落寞的句式,在他们特定的文化中更是一种遗憾的代名词。冰爽的薄荷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活络了他的神思,携来的却并非是喷/涌而出的灵感。事实上,话一出口覆水难收,月永レオ便为此感到后悔,悄然抬眼留意身畔人的神情——

他的恋人凭借过于明锐的知觉,拥有一种女性专属的敏/感。硬要说的话,他认知中的濑名泉是包罗万象的一片宇宙,集/合了男性与女性的特质,也正如他的美是逾越了性别的藩篱。即便“性别特质”这种论调从来都是一种妄言,但濑名泉的确比起常人,或称普通男性,更容易伤春悲秋一些。于此面前,即便是自诩仰仗灵感维生的作曲家,也时常感到甘拜下风。回归至现下,只见二人仓促地对视,须臾后心照不宣地,视线逃也般地别离。自对方眼睫丛丛的荫蔽下,作曲天才窥不见几分别样的元素,却只知它们如蝶翼般不住地扑簌着日光,却轻而易举在他心上搅起一阵秘而不宣的飓风。


“……已经入秋了却还这样热,真是超烦人的。”

濑名泉拿出手帕来擦汗——自然是月永レオ送的,作为新晋恋人的日常礼物,绣着滑稽的Q版狮子图案;也自然不可能是出自他之手,多亏了世上第一可爱的小琉可的代劳,能够将这份饱满的心意代替落实,才使其不总是付诸于谱纸与音符。在他蓬软如鸡窝又如海藻的额发的掩映下,濑名泉的额顶泌/出晶莹的汗。不比同人文中“濑名泉的眼泪落下来会变成七彩宝石”,他的汗液自然没有那般斑斓的色泽,却也并不比耀眼的世间黯淡几分——那是鹅黄与赤红的杂糅,夏末最后一滴雨露的余韵,再裹起了秋叶的步伐与音调,踏踏地、簌簌地,煎蛋般滋滋作响。北雁南飞、天高云淡,于世间不起眼的一隅,月永レオ的视域内,偌大的秋季在当下一瞬如猫咪般温顺地袒露肚皮,肆意施展着富有魔力的香气与色泽。

“热吗?我倒是觉得还好!你看,冰棒拿到太阳下都不会化了——连带着遗憾的泪水,都封缄在闷热的夏日里了!”

——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濑名泉答。他的态度有几分不屑,尾音却蕴着饱满的笑意。这在月永レオ看来是有几分反常在的,尤其在他那番意味不明的感怀后。或许是出自恋人——世上最近却又最远的人,的刻板印象:听闻夏日将尽的濑名,总该蹙起眉头陷入沉思,而后兀自难过上几十个分秒的。而事实上,他们可以间隔负距离,可以身为不同星系的两颗恒星,远近的取决者在于濑名泉,因而咫尺内的另一位难以推诿地成为二人关系的主导一方。


的确是咫尺内。含/着半根冰棒的月永レオ扶住他的肩,轻巧地跨上摩托后座,再没什么羞赧地环上他的腰。他这套来得轻车熟路,仿佛自高中伊始便应了前同学现同事们的调侃,沦为了“濑名的小女友”。而自他们荒诞不经的青/春/期中,濑名泉的后座的确在事实上与名义上渐渐成为了月永レオ的专属。以为月永レオ走街串巷找寻inspiration的名义,这辆锃亮的复古款代步工具逡巡在层楼叠榭间走走停停,濑名泉的背摇身一变成了月永レオ的桌板。几曲落笔罢,月永レオ餍足地摸/摸肚皮,在人/世/间汲取供灵感维生的养料的满足甚能带来一种饱腹感,即便此举被对方吐槽称“你的灵感都装在肚皮里吗”。他悠闲地哼着歌儿,突发地灵光一闪,若在漫画里需得配上个亮起的电灯泡的标识。于是他呜呜哝哝地开口:“濑名既然骑机车,家里总要备几身配套的紧身衣吧,多有仪式感呀!”

“这种天气,你是想要热死我吗?”

月永レオ歪着脑袋,无言地任凉丝丝的冰水在唇齿间化开。有/意无意地,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濑名秋天的莅临,而对方看似却硬要将自己的身影框住在夏天的尾巴里。纵使月永レオ多么言不由衷,而这也正是他所担忧、所畏惧的:便是濑名仍然将自己囿于那方小天地内龃龉不前。于是他硬生生吞咽下小半个冰块:“哈哈,只是觉得那样的濑名很帅气,也会让我灵感迸发的!唔唔,那种紧身衣,也会很显身材吧~”

事实上,不比高中年代手无缚鸡之力,掰手腕比不过同班同学的单薄,在日本下调成年年龄后,相比提早步入成/人门槛的仓促,却也仿佛提早知晓消息便为此做足准备般,濑名泉兀自锻炼出了一身漂亮的肌肉。现今他的身材线条一如面部轮廓,均如刀锋般利落,时常在一些特定的时刻让月永レオ由身由心地领悟参透:他心向往之的对象,那个青涩又别扭的美少年,已然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对于现在的好男人濑名,怎样成熟款的衣装配上你,想必都不会显得老土与过时吧!”月永レオ答非所问间,认出了所处的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路线——每逢他们得闲回国,濑名泉总要骑摩托载着他来这里走一走、瞧一瞧。费尽心思变装颇有必要——这处曾经覆满垃/圾的海岸,连带在梦之咲的产业化管理中,经过修葺开发为景区,却因为工作日的缘故甚少打卡的游人。

——谈及此,濑名泉的短小的自传《Lion Heart》一经出版上市,这片客观评判里平平无奇的海滩每逢节假日,便云集了世界各地带着他们的各类周边来“打卡”的RPS粉丝。而这段青春残响中的两位当事人,他们之于这片海滩,一如蚌珠之于贝壳。海水涌上岸边,亦步亦趋地尾随洋流的脉络,再悠闲地携裹/着寄居蟹而去。忙里偷闲的海滩,也有着闲情逸致收留两颗忙里偷闲回国度假的逍遥不定的灵魂。或是简明扼要回归正题,每当他们寻不到事情做时,这一隅故土便要迎接他们三番五次的造访。

不比他们携手拥/抱亲/吻着,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合二为一般地你侬我侬互相推搡着行过阿尔诺河旁时的腻歪,每当莅临故国/家乡的这片海域,濑名泉总是心事重重背着手走在前,仿佛一夜间成熟、或称老了五十岁。他暂且没有抽烟的习惯(偶像职业需要护嗓子,即便没有这种限/制,月永レオ也不会允许他抽烟的),但在作曲家心中,此情此境下对于忧愁的男性美/人,总要配上一番吞云吐雾才更为得当。

……濑名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面了。摩托被“丢弃”在岸旁,月永レオ如是心想,不甚情愿地随他下车。纵使秉承了猫科动物的敏锐观感,月永レオ也甚少能参透当下一瞬濑名泉的心的,便是对着这片大海,他有何种的遐思、何等的愿景。咸腥的海水拍打着礁石,造出细碎的泡沫,而一反常态地,前方的濑名泉停驻脚步,向他递来一只手,在亘古不息的浪潮间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磨磨蹭蹭的是在干什么呢,难道要我屈尊纡贵地主动将你抱进我怀中吗?”濑名泉饶有兴味地歪着脑袋,“嘛,虽然那样也不错……但是相较由你亲自扑到我怀中,总是会少了些味道。哈哈,若是让那些粉丝们知道了,指不定该说我‘霸道总裁OOC’了呢。”

——但也罢,当事人是我与你,“濑名”与“れおくん”,我们平日相处不需要模板化。不待月永レオ有所反应,濑名泉便快步上前几下,握住了月永レオ的手:“今天的れおくん与往常不同,心事重重的。”

“什么霸道总裁,你在说些什么——我是在担心你啊,濑名!”月永レオ扬面,脸颊欲鼓又止,“不可以无视我的这份沉甸甸的好意!”

“你在担心什么呢?”日光在海面投下细碎的金点,它们在濑名的蓝眸间荡漾起伏,这副光景当真美不胜收,“如你所言,巴别塔倒塌后,言语便成为心心相通的阻隔,但れおくん不好好说出来的话,连这份岌岌可危的媒介都不复存在,我更是无从领会的。”


“濑名……你对于夏天的观感,想必十分复杂吧?”

“嗯,不是当事人不会明白——毕竟我曾经度过一个没有れおくん的夏天。”

——那么始作俑者呢?对此又知悉几分呢?濑名泉轻笑着,捏起他的一缕鬓发为他绕到耳后。纵使平日里快言快语的月永レオ,在当下也免不得斟酌词汇:“但是濑名知道的,夏天终将过去的,我们必然要向前走。所有的泪水、遗憾与叹息……就让它们停留在夏天,如何呢?”

在光鲜亮丽的舞台的背面,他们并非仅仅身为那段传/奇佳话的历经者,更不单单是一场青春闹剧里任人操纵的人偶,他们则是他们本人,只是他们自己,唯有他二人才拥有百分百的发言权与掌舵权。于是在青/春/期的尾声里,濑名泉坚定地抬头望来,蓝眸生出四肢来紧缚住他的魂魄:“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会穿上的。”

“啊,穿上什么?”奈何思维跳脱的月永レオ也不曾跟上他的话,或许是彼此相处久了,互相受影响了,被传染了濑名的愚钝,而对方也感染到自身的跳脱吧。而濑名泉暂且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站定,这副认真的姿态让玩世不恭的作曲家也无端感到几分紧张。


“是说紧身衣。虽然应该看起来蠢透了,但只要是れおくん的心愿,我都会尽力为你实现的。

“只是秋天罢了,虽然或许它终结了我们少年时代的最后一个夏天,我又爱又怕的夏天——或者称,我们的少年时代早已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啊?

“正如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但是你的,我的,我们的长夏永远不会凋零。仲夏时分的遗憾早已被我珍藏于宝匣内,我不会将那些没用的物什遗弃,相反的,因得れおくん的存在,它们也同样是我心间的至宝。

“纵使如此,我也深知:我们的心意已然相通,双手正在相握。多谢了れおくん的重归,终能让我有了迎接每一次夏秋变迁的勇气。

“所以……谢谢你,れおくん。”


如同婚礼上宣读誓词的虔诚与笃定,他的每个音节都富有力量、饱蘸感情。“好耶,真不愧是濑名!”月永レオ闻言,如同培训班的学/生般颇为ky地鼓/起掌来,动辄将大好气氛毁得干净,“濑名总是能说出我说不出的话,做到我做不到的事!就好比,能捱过那种层级的寂寞,挺/直的脊梁像千锤百炼不曾折断的剑;又总是以古井无波的神情说些了不得的、颇有诗意、略带鸡汤的话!”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为了谁啊?”濑名泉好气又好笑,拧上他的脸颊,“鸡汤就鸡汤吧,管他呢。总之,给我放下心来,忧心忡忡的可不像你呢,れおくん——对,没错,就是要像这样,肆意张扬地大笑,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

“好!”

终于应了他们间的刻板印象,月永レオ快跑几步从后飞扑上他,用冰凉的臂膀环上他的脖颈。于是在夏末初秋的日本东京,梦之咲外的海滩,两个人手握着手,沿着海岸线慢慢地向前走。





Fin.



这个标题是出自大家耳熟能详的,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诗,莎翁的《Sonnet 18》,梁宗岱译版。

全诗如下: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评论(9)
热度(160)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wb:奶昔兔狐卷

© lattice | Powered by LOFTER